第一章我叫张承，一个普通的名字，一个普通到扔进人堆里就找不到的男人。
我的生活曾经像一潭死水，直到李蔓的出现。李蔓，这个名字曾是我生命里唯一的光。
我们结婚快两年了，七百多个日夜，不长不短，足够我把她刻进骨子里。
我在一家精密仪器公司做售后技术支持，说白了就是哪里仪器坏了，我就背着工具包去修。
工作不算体面，但收入稳定，能养活这个家。李蔓在一家小贸易公司做行政，朝九晚五。
我们贷款在城郊结合部买了个小两居，每天算计着柴米油盐，日子过得紧巴巴，
但我以为这就是幸福。这天是周五，李蔓下班回来显得特别兴奋，对着衣柜挑挑拣拣。
“承子，晚上我们高中同学聚会，我得去一趟。”她拿着一件米色的连衣裙在身上比划着，
那裙子有点紧，是结婚前买的，这两年她稍微胖了点，穿着肯定勒得慌。
我正对着电脑查一份故障代码，头也没抬：“去吧，几点结束？我去接你。”“不用不用，
”她语气很快，“估计会很晚，而且地点在市中心‘皇朝’KTV，离这儿太远了，
完了我打车回来就行。”“皇朝？”我皱了皱眉，“那地方消费不低啊，你们谁发财了请客？
”“好像是……好像是王栋回来了，他做工程发财了，说要请全班。
”李蔓的语气听起来很随意，但我听到“王栋”这个名字时，心里莫名咯噔一下。
我知道这个人，李蔓的高中同学录里，有他们俩挨得很近的合影，青春年少，笑得刺眼。
那是她过去的一部分，我从未深究，但这个名字像根小刺，一直埋在那里。“哦，就是他啊。
”我尽量让声音听起来平静，“那你玩得开心点，别喝太多酒。”“知道啦，啰嗦。
”她凑过来，在我脸上亲了一下，带着一股甜腻的香水味，这味道她平时不怎么用。
我看着她精心描画的眼线和卷翘的睫毛，心里那点不安在扩大，但我压下去了。
信任是婚姻的基础，我告诉自己。晚上九点多，我给李蔓发了条微信：“玩得怎么样？
”等了半小时，没回。十一点，我又发了一条：“快结束了吗？”石沉大海。
我心里开始有点躁，不是怀疑，是担心。拨了个电话过去，响了很久，被挂断了。
紧接着一条微信进来：“忙着呢，玩游戏，别吵。”玩游戏？
在KTV里能玩什么游戏需要挂断老公的电话？那股不安感再次涌上来，
像藤蔓一样勒紧我的心脏。我关掉电脑故障页面，打开了一个很少用的软件。
那是一个远程定位，当初李蔓总丢三落四，手机老是找不到，我就在她手机里悄悄装了一个，
说是为了帮她找手机方便。后来她习惯了，我也几乎忘了这东西的存在。
屏幕上的光点稳定地停留在“皇朝”KTV的位置。也许真是我多心了。我试图说服自己，
起身去厨房倒了杯水，冰水划过喉咙，却浇不灭心里那点邪火。
第二章皇朝KTV最大的包厢里，烟雾缭绕，酒气熏天。音乐声震耳欲聋，
屏幕上闪着聒噪的MV画面。李蔓坐在沙发角落，脸上带着微醺的红晕，
看着眼前群魔乱舞的老同学们。毕业多年，大家的变化都很大，但聚在一起，
似乎又变回了当年那群疯疯癫癫的少年少女。焦点无疑是王栋。他穿着名牌POLO衫，
肚子微凸，手腕上的金表在昏暗的灯光下也晃人眼。他举着酒杯，
唾沫横飞地讲着工程上的事，如何喝酒拿下项目，如何摆平麻烦，
引得周围一阵阵羡慕的惊呼。“要说咱们班当年，最可惜的就是李蔓和王栋这一对吧！
”一个喝高了的女同学突然大声嚷嚷起来，包厢里瞬间安静了一下，
随即爆发出更大的起哄声。“对啊对啊！金童玉女啊！”“王总，现在发达了，
是不是还对我们蔓蔓旧情难忘啊？”李蔓的脸更红了，下意识地瞥了一眼王栋。
王栋也正看着她，眼神里带着毫不掩饰的得意和某种侵略性。他哈哈一笑，
走到李蔓身边坐下，胳膊很自然地搭在她身后的沙发靠背上。“难忘肯定是难忘的，
就是不知道人家蔓蔓现在还看不看得上咱这糙汉子了。”王栋的话引得众人又是一阵笑。
李蔓感到有些窘迫，但心底深处，那份被众人瞩目的、与前男友关联的虚荣感，
又让她有点飘飘然。她推了王栋一把：“去你的，胡说八道什么。”“哎，光说多没意思！
”另一个男同学起哄道，“玩点**的！真心话大冒险！就问你俩敢不敢！
”气氛被炒得更热。啤酒瓶在桌子上旋转，瓶口一次次对准不同的人，
各种无伤大雅的出丑和暧昧问题引得笑声不断。终于，瓶口不偏不倚，对准了李蔓。“喔！！
！”全场沸腾。“选！真心话还是大冒险！”李蔓心跳得厉害，看了一眼周围兴奋的脸，
酒精让她的大脑有些迟钝：“大……大冒险吧。”出题的是那个最开始起哄的女同学，
她眼里闪着恶作剧的光：“简单！和你左边第一位异性喝交杯酒！还要对视十秒钟！
”李蔓左边坐着的，正是王栋。“好！！！”叫好声几乎要掀翻屋顶。
王栋笑着拿起两杯倒满的啤酒，递了一杯给李蔓。李蔓犹豫了，她脑子里闪过张承的脸，
但只是一瞬间。周围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她身上，带着怂恿和期待，王栋的眼神更是灼热。
她被这种气氛绑架了，那点犹豫被酒精和虚荣冲得七零八落。她接过了酒杯。手臂交错，
身体靠近，她能闻到王栋身上浓烈的古龙水味和酒气。对视的十秒钟，
周围是疯狂的尖叫和口哨声，王栋的眼神像带着钩子。李蔓觉得脸上烧得厉害，
心里那点禁忌感反而带来一种扭曲的**。游戏没有停止。气氛越来越放开，
尺度也越来越大。后来具体又玩了什么，李蔓的记忆有些模糊了，只记得更多的肢体接触，
更露骨的玩笑，以及王栋越来越不安分的手和贴在她耳边的低语。“蔓蔓，你还是那么好看。
”“听说你老公就是个修机器的？跟着他有什么出息。”“跟我吧，
我能给你更好的……”这些话语像毒药，一点点侵蚀她的理智。同学会的氛围像一个大染缸，
把她拖回过去，又用现实的物质诱惑搅浑了她的心。她半推半就，享受着这种被追捧的感觉，
暂时把那个在郊区家里等着她的男人抛在了脑后。散场时，已经快凌晨一点。
大多数人醉醺醺地互相道别，打车离开。王栋搂着脚步虚浮的李蔓：“蔓蔓，
你醉成这样怎么回去，我在楼上开了个房间，先去醒醒酒，一会儿我让司机送你。
”李蔓脑子昏沉，身体发软，几乎是靠着王栋才站得住。她没有拒绝。电梯上行，
封闭的空间里只有他们两人。王栋的手揽着她的腰，越收越紧。李蔓没有推开。
房门关上的一刹那，王栋就粗暴地把她按在了墙上，酒气混杂着欲望的气息扑面而来。
李蔓惊喘一声，残存的理智想让她反抗，但身体却软绵绵的使不上力。王栋的吻落了下来，
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别……王栋……”她微弱地**。“别装了，蔓蔓，
你刚才不就想要这样吗？”王栋喘着粗气，手已经探进了她的裙子。最后一道防线崩溃了。
酒精、虚荣、对**的渴望，还有那么一丝对现实的不满，彻底淹没了他。她不再反抗，
反而开始回应。黑暗中，衣物被褪去，喘息和**取代了言语。
李蔓彻底沉沦在了这场迟来的、扭曲的狂欢里，完全忘记了时间，忘记了自己是谁的妻子。
而这一切，都被角落里一个闪着微弱红光的手机摄像头，无声地记录了下来。拿着手机的人，
是那个起哄最厉害的女同学，她脸上带着扭曲的笑意，仿佛在欣赏一场精彩绝伦的好戏。
她录了一段，又拍了几张角度刁钻的清晰照片。第三章第二天中午，
李蔓才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回到家。她脸色苍白，眼神躲闪，
身上还带着那股混合了烟酒和陌生男人古龙水的味道。“回来了？”我坐在客厅沙发上，
一夜没睡，眼睛里布满了血丝。面前的烟灰缸里塞满了烟头。“嗯，”她不敢看我，
低头换鞋，“玩得太晚了，就在市区找了个地方睡了。”“哦，和谁一起睡的？
”我的声音平静得可怕。李蔓身体一僵，猛地抬头看我，
脸上血色尽失：“你……你什么意思？当然是我自己！张承你怀疑我？”我没说话，
只是拿起桌上的平板电脑，点亮屏幕，推到她面前。屏幕上，
正是她和王栋在KTV喝交杯酒对视的照片，还有一张是王栋搂着她的腰，
几乎把她按在怀里往酒店房间走的背影，最后一张，虽然模糊，
但能清晰看到酒店房门关闭的瞬间，两个人急切纠缠的侧影。发送者是一个陌生号码，
信息只有一行字：“老同学，看看你老婆昨晚玩得多开心。”时间显示是今天早上七点。
李蔓的脸瞬间变得惨白如纸，嘴唇哆嗦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
瘫软在地。“解释。”我只吐出了两个字，感觉自己的牙齿都在打颤。
“承子……我……我喝多了……我不知道……”她语无伦次，眼泪流了下来，是恐慌的眼泪，
“是她们起哄……我没办法……王栋他……”“闭嘴！”我猛地吼了一声，
声音嘶哑得像是破裂的锣。我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胸腔里翻涌的怒火和恶心几乎要将我撕裂。但我没有动，只是死死地盯着她。
那是一种什么样的眼神？李蔓后来回忆说，那里面没有愤怒，没有悲伤，
只有一片死寂的冰冷，看得她从头到脚都凉透了，仿佛被毒蛇盯住。“滚出去。”我说。
“承子，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原谅我……”她爬过来想抱我的腿。我猛地后退一步，
避开了她的触碰，仿佛她是什么肮脏的病毒。“别碰我。拿上你的东西，立刻，滚。
”我的冷静比歇斯底里更让她害怕。她哭喊着，哀求着，说了很多话，但我一句都没听进去。
我的大脑像一台超负荷运转的机器，处理着那些照片带来的信息，
每一个细节都在凌扰我的神经。她是什么时候同意的？她当时是什么表情？
在那个房间里又发生了什么？那些问题像毒蛇一样啃噬着我。最终，她见我毫无反应，
眼神彻底绝望，哆哆嗦嗦地收拾了几件衣服，踉踉跄跄地离开了这个家。门关上的那一刻，
世界彻底安静了。我站在原地，很久都没有动。然后，我走进卫生间，剧烈地呕吐起来，
几乎要把胆汁都吐出来。吐完之后，我用冷水冲了把脸，抬起头，
看着镜子里那个双眼通红、面色惨白的男人。很奇怪，最初的暴怒和崩溃过后，
一种极致的冰冷和平静笼罩了我。心痛吗？痛，痛得无以复加。但比心痛更强烈的，
是一种毁灭一切的欲望。李蔓，王栋，那些起哄的，拍照的，发送的……所有参与这场狂欢，
把我当成傻子一样戏弄的人，一个都别想跑。他们毁了我的世界，那我就要毁了他们的。
不仅要毁，还要让他们在极致的痛苦和恐惧中，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报复，
成了支撑我活下去的唯一念头。我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清醒，甚至带着一丝病态的兴奋。
我回到客厅，捡起地上的平板，看着那几张照片，嘴角慢慢扯出一个扭曲的弧度。爽。
想到他们即将付出的代价，我就感到一阵剧烈的爽快。游戏开始了。杂碎们。
第四章我没有浪费时间在颓废和买醉上。那毫无意义。我需要的是力量，是手段，
是确保能一击必中、让他们永无翻身之日的计划。我做的第一件事，
是冷静地清理了家里所有属于李蔓的痕迹。她的衣服、化妆品、小摆设，所有的一切，
都被我打包扔进了楼下的垃圾箱。仿佛她从未存在过。这个家，只剩下我冰冷的恨意。然后，
我请了长假。公司那边我没多说，只说是家里出了急事。老板勉强同意了，语气里有点不满，
但我毫不在乎。这份工作，这个循规蹈矩的人生，现在看起来可笑至极。
我取出了所有的存款，不多，但足够启动我的计划。我又联系了几个**，
用房子做抵押，贷了一笔利息高得吓人的款子。还款？我没想过要还。等事情办完，
谁还在乎这个。目标很明确：李蔓：背叛的源头。死太便宜她。要让她身败名裂，众叛亲离，
活在绝望里，比死难受一万倍。王栋：奸夫。有钱？我要让他变得一无所有，负债累累，
受尽屈辱，最后像条野狗一样消失。那个拍照发送的“同学”：长舌妇，搅屎棍。
她的手那么喜欢拍，就让她再也用不了。她的嘴那么喜欢传，就让她再也说不出。
所有当时起哄、看热闹、推波助澜的人：有一个算一个，都要付出代价。程度不同，
但必须痛彻心扉。我首先从调查开始。我以前的工作经常需要排查故障，追踪信息流，
这让我对利用网络和技术手段找人查事有点心得，虽然以前从未用在邪路上。
那个发送照片的陌生号码，我很容易就通过一些灰色渠道查到了机主信息：刘莉，
李蔓的高中同桌，也是昨晚起哄最厉害的那个女人。现在在一家小公司做文员，已婚，
有个三岁的儿子。住址、工作单位、家庭关系、她老公的信息、甚至她常去的幼儿园，
很快都摆在了我的面前。王栋的信息更好查。所谓的“工程老板”，听起来唬人，
其实就是个包工头，靠着坑蒙拐骗和巴结领导接点小工程。
他的公司名称、项目地点、合作方、甚至他偷税漏税、贿赂甲方的某些证据，
我都通过特殊手段挖到了不少。他很好色，除了李蔓，外面还养着两个女人。
其他参与起哄的同学，信息也逐一清晰。谁是公务员，谁在国企，谁自己开店，谁最要面子，
谁有见不得光的癖好……每个人的弱点，我都细细标记。李蔓呢？她离开家后，
先是回了娘家，被她爸妈骂了个狗血淋头。然后又试图联系我，发了很多忏悔的信息，
打了很多电话，我一概拉黑删除。听说她去找了份临时工，租了个小房子，过得不太好。
活该。准备工作就绪。我的“工具”也通过特殊途径陆续到手：一些强效的化学药剂，
几套伪装的衣物，几个无法追踪的预付费手机，还有一辆二手套牌摩托车。第一个目标，
我选择了刘莉。这个亲手记录并传递了我的耻辱的女人，我需要拿她来祭旗，也试试手。
我跟踪了她三天，摸清了她的行动规律。她每天下午四点准时离开公司，
去附近的菜市场买菜，然后去幼儿园接儿子，最后回家。第四天下午，天气阴沉。
我穿着快递员的衣服，戴着帽子和口罩，骑着小摩托，
提前等在了她回家的必经之一条小巷口，这里没有监控。摩托车的箱子里，
放着一小瓶我自己调配的“礼物”——高浓度的氢氧化钠溶液，俗称烧碱。我的心跳平稳，
甚至有点期待。远远地，看到刘莉牵着儿子的小手走了过来，嘴里还絮絮叨叨地说着什么。
就在她们即将走过巷口的时候，我猛地一拧油门，摩托车窜了出去，
精准地擦着刘莉的身体而过。“啊！”刘莉惊叫一声，被带得一个趔趄。就在那一瞬间，
我手里的瓶子倾斜，冰冷的液体精准地泼洒了出去。目标不是她的脸，
这场同学聚会，大家都变穷了小说 《李蔓王栋》小说全文精彩试读 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