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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厉沉舟厉明轩》我靠碰瓷小叔苟命小说在线阅读全文章节

100次浏览     发布时间:2025-09-08 22:42:06    

第一章:绝境逢生头痛得像是被塞进了一台高速运转的搅拌机,

每一次搏动都牵扯着太阳穴突突地跳。后颈残留着一丝令人作呕的滑腻触感,

仿佛一条冰冷的蛇刚刚从皮肤上蜿蜒爬过。我费力地撑开沉重的眼皮,

视野里模糊的光晕晃动着,逐渐聚焦成水晶吊灯刺眼的光芒,那光芒如同无数把碎钻,

毫不留情地刺入我混沌的脑海。奢华到令人窒息的大厅,

空气里浮动着昂贵香槟、香水与精心培育的厄瓜多尔玫瑰混合的甜腻气息,

却又被一种无形的、令人窒息的紧绷感死死压住。衣香鬓影,觥筹交错,

本是上流社会极尽奢华的盛宴,此刻却因我而冻结。无数道目光像淬了冰的针,

密密麻麻地扎在我身上,鄙夷、厌恶、幸灾乐祸……织成一张巨大的、无形的网,

将我死死钉在铺着波斯地毯的冰冷地板上,动弹不得。

到后背的冷汗正一点点浸透那件为了今晚精心挑选、此刻却显得无比讽刺的香槟色真丝礼服。

“苏晚!”一声裹挟着雷霆之怒的咆哮撕裂了死寂的空气,如同平地惊雷,

震得我耳膜嗡嗡作响。厉明轩,

美文里光芒万丈、注定要与那位清冷倔强的天才画家男主萧然上演虐恋情深八百章的男主角,

此刻那张被作者用尽华丽辞藻描绘的俊朗非凡的脸,因极致的暴怒而扭曲。

他像一头被彻底激怒、领地遭受侵犯的雄狮,几步跨到我面前,带着一阵凌厉的风,

昂贵的定制皮鞋踩在地毯上发出沉闷而危险的声响。巨大的阴影瞬间笼罩下来,

带着浓重的、几乎化为实质的压迫感。下一秒,

一股足以捏碎骨头的巨力猛地扼住了我的脖颈!“咳!”肺里的空气被瞬间挤出,

尖锐的疼痛从喉骨蔓延开来,眼前金星乱冒,一片片浓重的黑暗涌上,双脚几乎离地。

窒息感如同潮水般淹没了我。“你就这么贱?”厉明轩的怒吼震得我耳膜嗡嗡作响,

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冰锥,狠狠扎进我脆弱的神经,碾磨着残余的意识。

他眼底翻涌的怒火和毫不掩饰的、仿佛在看什么肮脏垃圾的憎恶,几乎要将我烧成灰烬,

“给我下药?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苏晚,你真是让我恶心透了!”下药?勾引?

这两个关键词像两道撕裂夜空的惊雷,瞬间劈开了我混沌的意识,

将那些不属于我的、属于一个恶毒女配的混乱记忆碎片强行塞了进来——苏晚,

一个疯狂迷恋厉明轩、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炮灰女配。出身尚可但早已没落的苏家,

仗着幼时与厉明轩的一点情分,死缠烂打,成了他甩不掉的麻烦。就在几分钟前,

她不知死活地在厉家老爷子七十大寿的寿宴上,趁着侍者疏忽,

给厉明轩的香槟里下了烈性**!意图在宾客云集时制造“意外”,

生米煮成熟饭……结果……自然是当场被厉明轩识破,人赃并获,狼狈地摔倒在地,

成了全场瞩目的“笑话”。完了。巨大的恐惧像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我,

比刚才窒息的痛苦更甚。原主这个蠢货!这简直是精准地踩在厉家,

尤其是厉明轩这位天之骄子、厉氏集团未来继承人的逆鳞上跳舞!按照书里的情节,

我这个恶毒女配的下场……是被暴怒的厉明轩亲手打断腿,然后像扔垃圾一样丢出厉家大门,

苏家为了自保立刻与她断绝关系。最后,在某个冰冷的雨夜,

她凄凉地死在阴暗潮湿、散发着腐臭气息的小巷里,无人收尸,连只野狗都不愿靠近!

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四肢百骸都冻得僵硬。我不想死!更不想那样屈辱地死去!

我只是一个刚看完小说吐槽情节太虐、熬夜加班猝死的普通社畜,

为什么会穿成这个注定惨死的女配?!“少爷,怎么处理?

”两个穿着黑色西装、肌肉虬结如同铁塔般的保镖如同鬼魅般无声地出现在厉明轩身后,

声音冷硬得像淬了冰的铁块,不带一丝人类的情感。他们冰冷的目光扫过我,

仿佛在评估一件即将被彻底清除的垃圾,只待主人一声令下。厉明轩的胸膛剧烈起伏着,

扼住我脖子的手没有丝毫放松的迹象,反而因为保镖的问话似乎又收紧了几分。

他眼中杀意弥漫,薄唇紧抿成一条冷酷的直线,似乎在衡量着是让我立刻血溅当场以儆效尤,

还是留我一条狗命慢慢折磨,让所有人看看招惹厉家的下场。无论哪种选择,

对我来说都是通往地狱的单程票。不行!绝对不能被扔出去!

求生的本能像濒死的野兽发出最后的、绝望的嘶吼,在名为恐惧的深渊里疯狂地挣扎。

混乱的视线掠过厉明轩暴怒扭曲的脸,掠过周围那些冷漠、讥讽、等着看好戏的看客,最后,

像是被冥冥中的某种力量牵引,猛地定格在——二楼雕花的鎏金栏杆旁。

那里不知何时多了一道颀长挺拔的身影。他并未融入楼下这片喧嚣的漩涡中心,

只是静静地倚靠着栏杆,像一尊俯瞰众生的冷漠神祇。

顶灯的光线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切割出深邃的阴影,

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纤尘不染的银丝边眼镜,镜片后深邃的目光如同无底的寒潭,

隔着遥远的距离和鼎沸的人声,精准地、不带任何感情地落在我身上。那目光平静无波,

却带着一种洞穿一切、掌控一切的可怕力量,

仿佛我们这些蝼蚁的挣扎在他眼中不过是一场无聊的闹剧。厉沉舟!

这个名字像一道裹挟着冰碴的闪电劈进我的脑海,带来短暂的清明和更深的战栗。

厉明轩的小叔,厉家真正的掌权者,

一个名字足以让半个亚洲金融圈震颤、跺跺脚就能引发地震的传奇人物。书里对他着墨不多,

只说他深居简出,手腕通天,冷酷无情,是厉家说一不二的定海神针,

也是厉明轩唯一敬畏、甚至恐惧的存在。他是游离在主线情节之外的核武器,

只在关键节点出现,轻易便能扭转乾坤。一个疯狂到极点、堪称自杀式袭击的主意,

如同黑暗中唯一迸溅的火星,骤然点亮了我濒临绝望的神经。赌一把!

用厉明轩最敬畏的人做挡箭牌!把祸水引向那座无法撼动的冰山!

这是唯一可能制造混乱、争取一线生机的机会!用尽肺里最后一丝空气,

仿佛溺水者抓住最后一根稻草,我猛地抬手,指向那个高高在上、如同神祇般冷漠的身影,

指甲因为用力而深深陷入掌心,带来尖锐的刺痛。喉咙被扼住,

声音嘶哑得如同破旧风箱的哀鸣,却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玉石俱焚的尖锐,

拼尽全力地吼了出来:“厉明轩!你错了!”这一声用尽全力的嘶喊,

像投入滚油中的一滴冷水,瞬间引爆了全场。所有的窃窃私语、幸灾乐祸、冷漠旁观,

都被这石破天惊的一句硬生生掐断,空气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时间凝固了。

水晶灯的光芒似乎都黯淡了一瞬,只聚焦在那根颤抖的手指和它所指向的方向。无数道目光,

带着难以置信的惊愕和荒谬感,齐刷刷地顺着我颤抖的指尖,

聚焦向二楼那个如同置身事外的身影。厉明轩扼住我脖子的手猛地一僵,

力道无意识地松了几分。他缓缓地、极其僵硬地转过头,顺着我的指尖望去。

当看清那个身影时,他脸上暴怒的赤红瞬间褪得一干二净,

只剩下一种近乎空白的震惊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深入骨髓的……畏惧。扼住我喉咙的手指,

甚至微微颤抖了一下。“什……什么?”他像是无法理解自己听到的词汇,声音干涩沙哑,

带着明显的动摇。空气粘稠得如同凝固的沥青,沉重得让人喘不过气。我趁机大口地喘着气,

新鲜的空气涌入火烧火燎、疼痛不已的喉咙,带来一阵剧烈的咳嗽和刺痛,

却也让我濒临崩溃的理智稍稍回笼。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咚咚咚的巨响仿佛就在耳边,

几乎要破膛而出。后背的冷汗已经湿透,黏腻冰冷。我死死盯着二楼那个身影,

仿佛那是汪洋中唯一的浮木,用尽全身的力气,强压下喉咙的剧痛和身体的颤抖,一字一顿,

清晰无比地重复,声音不大,却奇异地穿透了死寂:“我、爱、的、是、你、小、叔!

厉、沉、舟!”最后三个字,掷地有声,如同重锤敲击在每个人的心鼓上,

在死寂的大厅里激起巨大的、令人心悸的回响。“嗡——”死寂被彻底打破,

取而代之的是压抑到极致的巨大骚动,如同被投入巨石的湖面。

所有宾客的脸上都写满了极致的震惊和荒谬,有人倒抽冷气,

声音在寂静中格外刺耳;有人失手打翻了手中的高脚杯,殷红的酒液泼洒在昂贵的地毯上,

玻璃碎裂的清脆声响如同某种不详的预兆;更有甚者捂住了嘴,眼睛瞪得溜圆。

无数道目光在我和二楼之间疯狂逡巡,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探究和看疯子般的怜悯。“她疯了?

!敢攀扯那位活阎王……”“厉沉舟?她怎么敢……嫌自己死得不够快吗?”“完了,

这女人真是自寻死路,神仙也救不了……”“为了活命,

真是豁出去了……”细碎的议论如同潮水般涌起,带着恐惧和兴奋,

又迅速被某种无形的、令人窒息的巨大压力强行压了下去,变成一片死寂的真空。

因为二楼那个身影,动了。厉沉舟缓缓地直起身。他动作从容不迫,

带着一种刻入骨髓的优雅和掌控感,仿佛只是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观看一场闹剧。

修长的手指随意地推了推鼻梁上的银丝眼镜,

镜片在灯光下反射出一道冷冽的、毫无温度的弧光,完美地遮住了他眼底所有的情绪。

他的视线甚至没有在骚动的人群中停留一秒,目光平静地、直接地落在我身上,

仿佛这满场的惊涛骇浪、所有投射在我身上的恶意和惊愕,都只是无关紧要的背景板,

尘埃般的存在。然后,他迈开了脚步。锃亮的黑色皮鞋踩在光洁如镜的旋转楼梯上,

发出清晰、稳定、富有节奏感的“哒、哒”声。那声音不高,却像沉重的鼓点,一下,一下,

精准地敲击在每一个人的心脏上,敲得人头皮发麻。原本细微的议论声彻底消失了,

整个宴会厅落针可闻,只剩下这单调而充满压迫感的脚步声,

以及无数道被强行压抑的、小心翼翼的呼吸声。他一步步走下楼梯,

灯光追随着他挺拔如松的身影。剪裁完美的深色西装包裹着宽阔的肩膀和劲瘦的腰身,

一丝褶皱也无,勾勒出强大而内敛的力量感。随着他的靠近,

一股难以言喻的低压气场无声地弥漫开来,如同实质般沉甸甸地压在每个人的肩头,

连空气都仿佛被冻结了。原本奢靡浮华的大厅瞬间变成了冰窟。

我甚至能感觉到身边厉明轩的身体瞬间绷紧,连呼吸都放轻了。

厉明轩像是被无形的钉子钉在了原地,脸色变幻不定,从震惊到茫然,

最终化为一种复杂难辨的敬畏和……困惑。他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嘴唇动了动,

最终在厉沉舟走到近前时,微微垂下视线,

低低地、带着无法掩饰的恭敬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喊了一声:“……小叔。

”声音干涩得厉害。厉沉舟并未回应他,甚至连眼角的余光都未曾扫过。

他的目光自始至终都停留在我身上,那目光穿透冰冷的镜片,锐利、冰冷,

像最精密的手术刀,又像X光射线,似乎要将我从皮到骨彻底解剖,

看看这副狼狈躯壳下装着的,究竟是愚蠢至极的疯狂,还是孤注一掷的算计,

抑或是别的什么东西。冰冷的恐惧再次攫住了我,比刚才被厉明轩掐住脖子时更甚百倍!

那是一种源自灵魂深处的战栗,仿佛被顶级掠食者锁定的猎物。

后背的冷汗瞬间浸透了薄薄的礼服布料,粘腻地贴在皮肤上,带来一阵阵刺骨的寒意。

双腿控制不住地发软、颤抖,几乎要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膝盖一软就要跪下去。

我死死咬住下唇,尝到一丝腥甜的铁锈味,尖锐的疼痛**着神经,强迫自己站直,

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迎上他那道能冻结灵魂的目光。不能退!一步都不能退!

退一步就是粉身碎骨的万丈深渊!眼神可以恐惧,但姿态绝不能垮!终于,

他在我面前一步之遥的地方站定。那股迫人的压力达到了顶峰,空气稀薄得让人窒息。

他身上带着一种极其清冽又极其疏离的冷香,如同高山之巅万年不化的冰雪,

混合着淡淡的、上等雪茄的醇厚气息,瞬间将我包围,冰冷而霸道地侵占了所有的感官。

他微微俯身,靠近。带着纯白色丝质手套的、骨节分明的手伸了过来,动作看似缓慢优雅,

却带着不容抗拒的、近乎冷酷的力道。冰凉的指尖,如同最上等的寒玉,带着金属般的质感,

轻轻地、却无比精准地捏住了我的下巴,迫使我不得不微微仰起头,

完全暴露在他审视的目光之下。那触感,冷得刺骨,仿佛能瞬间冻伤皮肤下的血肉,

冻结流动的血液。距离近得我能清晰地看到他镜片后那双深邃得令人心悸的眼眸,

此刻清晰地映出我苍白如纸、惊惶失措、狼狈不堪的脸。他的睫毛很长,

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更添几分莫测的深沉。他薄唇微启,

低沉醇厚、如同大提琴般悦耳动听的嗓音缓缓流淌出来,每一个字都清晰无比,

却带着一种足以冻结灵魂的寒意,清晰地回荡在死寂的大厅里,

敲打在每一个人的心上:“当着厉家全族的面——”他刻意顿了一下,

那冰凉的指尖在我下颌细嫩的皮肤上极其轻微地、带着某种评估意味地摩挲了一下,

带来一阵令人战栗的痒意和更深重的、几乎要尖叫出来的恐惧。“再说一遍,

”他凝视着我因恐惧而微微放大的瞳孔,唇角似乎勾起一丝极淡、极冷的、近乎虚无的弧度,

声音压得极低,如同情人间的耳语,却字字淬冰,带着致命的诱惑和审判,“你想嫁谁?

”“嗡——”大脑一片空白。血液似乎瞬间冲上头顶,又在下一秒冻结成冰。

整个世界的声音都消失了,只剩下他这句如同魔咒般的问话,

和他指尖那蚀骨的冰凉在我皮肤上烙下的触感。嫁?我刚刚说的是“爱”!

是情急之下为了保命的胡言乱语!是甩锅!是祸水东引!是转移焦点!

他怎么会……怎么会直接跳到“嫁”?!这跨度也太大了!这根本不在我的剧本里!

巨大的错愕和更深的恐惧如同海啸般将我淹没,几乎让我窒息。周围的空气仿佛被彻底抽干,

每一次吸气都带着针扎般的刺痛。下巴上那冰凉的触感像毒蛇的信子,随时准备收紧,

给予致命一击。我能感觉到厉明轩投来的震惊中带着一丝难以置信和荒谬的眼神,

以及周围无数道或怜悯、或嘲讽、或等着看我如何收场的目光,都像无形的针,

刺得我体无完肤。完了完了完了……这戏好像演过头了!骑虎难下!怎么办?

短暂的慌乱如同电流窜过全身,但求生的本能再次以压倒性的优势占据了上风。破釜沉舟!

既然他递出了“嫁”这个更离谱的选项,那……那就接住!把这场荒谬绝伦的戏唱到极致!

至少“嫁”听起来比“爱”更“认真”,更“不可挽回”,更能堵住悠悠众口,

更能……保住小命!赌!只能继续赌下去!赌这位深不可测的厉家掌权人,

此刻只是觉得有趣,或者有别的、我无法揣测的目的!我深吸了一口气,

那冰冷的、带着他气息的空气涌入肺腑,如同饮下了一捧刺骨的雪水,

反而奇异地让混乱的思绪清晰了一瞬。心脏在肋骨后面疯狂地撞击,咚咚咚的声音震耳欲聋,

几乎要挣脱束缚跳出来。我迎着他冰冷审视、仿佛能看穿一切的目光,用尽全身的力气,

挤出一个极其僵硬、却又无比清晰的回答。声音不大,甚至因为紧张而微微发颤,

却清晰地、如同宣告般回荡在落针可闻的死寂里:“您。

”第二章:尘埃落定与囚笼初现空气凝固了。

这个单音节字像一颗投入深不见底的寒潭的石子,诡异地没有激起任何涟漪,

反而让那潭死水变得更加幽深、冰冷、令人窒息。厉沉舟的指尖依旧稳稳地捏着我的下巴,

力道没有丝毫变化,那冰冷的触感如同烙印。镜片后的目光深不可测,如同古井无波,

看不出任何情绪的起伏——没有愤怒,没有惊讶,没有鄙夷,只有一片沉寂的、审视的冰原。

他只是那样静静地看着我,

仿佛在评估一件拍卖会上突然出现的、来历不明却标着天价的物品的真伪与价值。

厉明轩猛地倒抽一口冷气,像是被什么噎住了,

看向我的眼神充满了极致的荒谬和一丝……难以言喻的惊悚,

仿佛在看一个从精神病院跑出来的、抱着炸弹的疯子。周围的宾客更是连呼吸都屏住了,

无数道目光在我和厉沉舟之间疯狂扫视,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探究和看死人般的怜悯。

空气紧绷得如同拉满的弓弦,随时可能断裂。一秒。两秒。三秒。

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般漫长,我的神经被拉扯到极限,濒临崩溃。汗水沿着额角滑落,

滴进眼睛里,带来一阵刺痛和模糊。双腿抖得如同风中落叶,膝盖处传来阵阵酸软,

再也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眼看就要瘫软下去——就在这时。厉沉舟的唇角,极其缓慢地,

向上勾起了一个微小的弧度。那弧度极浅,极淡,

像冰封千年的湖面被阳光勉强融化开的一道细纹,转瞬即逝,

甚至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冰冷的兴味。仿佛一个无聊的观众,

终于看到了一点能勾起他些许兴趣的转折。紧接着,他捏着我下巴的手指微微收紧了一瞬,

那冰凉的触感更加深刻,带着一种宣告**的意味。然后,他并未放开我,反而俯身,

靠得更近了些。清冽的冷香混合着淡淡的烟草气息将我完全笼罩,

形成一道无形的、令人心悸的屏障。他那低沉悦耳、却如同裹着寒冰的声音,

贴着我的耳廓响起,低沉得只有我们两人能听清,

每一个字都清晰地、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敲击在我的鼓膜上:“很好。”他微微停顿,

那冰冷的视线如同实质般锁住我因惊惧而放大的瞳孔,仿佛要将这两个字刻进我的灵魂深处。

“我答应你。”“!!!”答应……什么?答应我“嫁”给他?!这……这就答应了?!

我大脑彻底宕机,一片空白,只剩下这三个字在反复回荡,震得我头晕目眩。

巨大的荒谬感和劫后余生的虚脱感同时袭来,让我眼前阵阵发黑。厉沉舟说完,

终于松开了钳制着我下巴的手。那冰凉的触感消失,

留下皮肤上清晰的、微凉的指痕和一片**辣的麻痒。他直起身,

恢复了那种居高临下的姿态,目光淡淡地扫过全场,

最后落在脸色变幻不定、惊疑不定的厉明轩身上。“明轩。

”他的声音恢复了惯常的平稳无波,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严。“小叔。

”厉明轩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站直,恭敬地应道,眼神复杂地瞥了我一眼。“苏**,

”厉沉舟的目光重新落回我身上,语气平淡得像在陈述天气,“从现在起,是厉家的人了。

你,”他看向厉明轩,“以及厉家所有人,明白该怎么做。”不是询问,是命令。不是承认,

是宣告。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彻底将我打上了“厉沉舟所有物”的标签,

也彻底堵死了厉明轩和其他人任何可能的后续动作。厉明轩瞳孔猛地一缩,脸上血色褪尽,

嘴唇翕动了几下,最终在厉沉舟那平静却极具压迫感的注视下,低下头,

艰难地吐出一个字:“……是。”那声音里充满了不甘、困惑和深深的敬畏。

周围的宾客们更是噤若寒蝉,看向我的眼神瞬间变得极其复杂,惊疑、探究、难以置信,

还有一丝重新评估的谨慎。攀上厉沉舟?这简直是天方夜谭!但厉沉舟亲口承认了!

不管内情如何,这个叫苏晚的女人,身份已然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送苏**去休息。

”厉沉舟对旁边一个穿着管家制服、一直垂手肃立的中年男人吩咐道,语气不容置喙,

“找医生看看。”“是,沉舟先生。”管家立刻躬身应道,看向我的眼神带着职业化的恭敬,

再无之前的冷漠。我浑浑噩噩,如同踩在云端,双腿软得不像自己的。

两个穿着得体制服的女佣立刻上前,小心翼翼地搀扶住我几乎虚脱的身体。

她们的动作很轻柔,带着一种对待易碎品的谨慎。我被动地被她们架着,

离开这片令人窒息的是非之地。离开前,我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厉沉舟已经转过身,

背对着我,正低声对管家说着什么。他高大的身影在璀璨的灯光下投下长长的影子,

如同掌控一切的帝王。厉明轩站在他身后半步,垂着头,紧握着拳头,肩膀绷得死紧,

像一头被强行按下的困兽。而周围的宾客们,目光复杂地追随着我被带离的方向,

窃窃私语如同潮水般重新涌起,却再也不敢有丝毫的轻视。我知道,我暂时安全了。

靠着这惊世骇俗的“碰瓷”,我暂时逃离了被扔出大门、惨死雨夜的命运。但我也知道,

我跳进了一个更大、更华丽、也更危险的囚笼。而掌控钥匙的,

是那个深不可测、视众生如棋子的男人——厉沉舟。

第三章:金丝雀的笼中日常我被安置在厉家老宅西翼顶层的一个套房里。与其说是房间,

不如说是一个小型宫殿。视野极佳,俯瞰着精心打理、如同油画般的巨大花园和远处的山峦。

室内装饰是极致的低调奢华,昂贵的羊毛地毯吸走了所有脚步声,

古董家具散发着岁月沉淀的幽光,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助眠的木质熏香。

一切都完美得无可挑剔,却也冰冷得没有人气。医生很快来了,是个严肃的老头,

仔细检查了我脖子上的淤青和身体状态,开了些安神镇定的药。佣人送来温水和药片,

还有一碗熬得软糯香甜的燕窝粥。她们动作轻柔,话语恭敬,唤我“苏**”,但眼神深处,

依旧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好奇和疏离。我知道,在这座深宅大院里,我成了一个异类,

一个天大的笑话,一个靠着离奇手段攀上高枝的“幸运儿”。厉沉舟那句“答应”之后,

再未出现。仿佛我只是他一时兴起收下的一件小玩意儿,随手丢给下人照顾,便不再过问。

这反而让我松了口气。不见面最好,我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只要他不找我麻烦,

让我在这金丝笼里苟着,我就谢天谢地了。然而,厉家的其他人显然不打算让我安生。

第二天一早,我刚在佣人的服侍下(这让我浑身不自在)用完早餐,房门就被敲响了。

来的是一位穿着香奈儿套装、妆容精致、保养得宜的**,眉眼间与厉明轩有几分相似,

正是厉明轩的母亲,厉家的大夫人——周雅茹。

她身后跟着一个同样打扮入时、眼神带着明显倨傲的年轻女子,是厉家旁支的一位**,

厉薇薇。“苏**,昨晚休息得可好?”周雅茹脸上挂着得体的微笑,

眼神却像探照灯一样在我身上扫视,带着毫不掩饰的审视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

“多谢大夫人关心,还好。”我垂下眼,尽量表现得温顺无害。在这深宅大院里,

低调是王道。“还好?”厉薇薇嗤笑一声,声音尖利,“闹出那么大的丑闻,

搅乱了爷爷的寿宴,害得明轩哥丢尽脸面,你居然还睡得着?脸皮可真够厚的!”“薇薇!

”周雅茹假意呵斥了一声,眼神却带着纵容,转向我时,笑容更深,却也更冷,

“苏**别介意,薇薇年纪小,心直口快。不过呢,昨晚的事,确实闹得有点不像话。

沉舟他……性子冷,事务繁忙,一时兴起也是有的。但咱们厉家,最重规矩和脸面。

苏**既然进了厉家的门,有些话,我这个做大嫂的,还是得提醒你。”来了,下马威。

我心中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大夫人请说。”“沉舟的身份地位,你心里清楚。他身边,

不是什么人都能待的。尤其像昨晚那种……不体面的事情,以后绝不能再发生。

”周雅茹慢条斯理地说着,眼神锐利,“安分守己,认清自己的位置,

或许还能在这宅子里待得长久些。若是再生出什么不该有的心思,

或者仗着沉舟一时的……新鲜,就不知天高地厚……”她顿了顿,语气带着浓浓的警告,

“厉家,有的是办法让你悄无声息地消失。”**裸的威胁。我攥紧了藏在衣袖下的手,

指甲掐进掌心。面上却挤出一个乖巧顺从的笑容:“大夫人教训的是,我记住了。

昨晚是我糊涂,以后再也不敢了。以后一定安分守己,不给……沉舟先生添麻烦。

”叫出“沉舟先生”四个字时,我的舌头都差点打结。“哼,算你识相。”厉薇薇撇撇嘴。

周雅茹对我的“识时务”似乎还算满意,又假惺惺地“关心”了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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